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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S、互联网乃至操作系统都来源于这个美国机构

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是美国国防部下属的一个专门负责高新技术项目研发的机构。

  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DARPA)是美国国防部下属的一个专门负责高新技术项目研发的机构。其专门负责高风险、高收益、具有远期效益的技术项目研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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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LOGO

  1957年,苏联抢先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这让美国大感意外,意识到苏联同样具有很强大的技术研发能力。1958年2月,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针对苏联技术研发潜力强大的情况,投资5.2亿美元成立了DARPA的前身,预研项目局(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ARPA)。罗伊·约翰逊(Roy Johnson)成为该局首任主任,赫伯特·约克(Herbert York)担任他的技术助理。不过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1958年稍晚时成立,1960年后ARPA的大部分项目和资金被转移到NASA中。约翰逊重新定位了ARPA,将其职能定位为负责高风险、高收益、具备远期效益的基础技术项目研发工作。从1958年到1960年,ARPA的主要项目聚焦于航天、弹道导弹防御、核试验探测等领域,也包括相关的反游击战研究、传感器技术(包括雷达、红外、X光和伽马射线探测)。在今天我们大量使用的GPS系统的前身,同样来自于ARPA在1959年启动的TRANSIT项目(子午仪卫星定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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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PS的雏形,TRANSIT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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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DARPA的前沿技术关注于定向能、信息处理和战术技术研发。1968年,ARPA网(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Network, ARPANET)项目在ARPA的支持下实现,其基本逻辑成为互联网的技术基础。值得一提的是,包括Unix、Linux、macOS和Microsoft Windows等我们现在日常使用的操作系统的技术基础,分时操作系统Multics,同样来自于ARPA对麻省理工、通用电气和贝尔实验室联合项目的支持。1972年,ARPA被重新命名为现在的名字DAR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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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PA网的逻辑图

  1977年,隐身技术的鼻祖,YF-117“海弗蓝”(Haveblue)在DARPA的支持下成功制造。80年代,DARPA的重点领域包括了海陆空天技术、装甲和反装甲技术、天基红外监视、太空弹道导弹拦截使用的高能激光武器、反潜战、先进巡航导弹、先进战斗机和军用先进电脑系统等。尽管这些大型项目并不完全成功,不过为美国技术的发展都产生了带动作用。DARPA与许多科研机构和高校合作,提供了高层战略规划和许多资金支持,这些都是整合美国技术研发资源的重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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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17原型机“海弗蓝”(Have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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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DARPA拥有约240名雇员,其中只有15名管理人员,决策权很集中,责任也很容易划分。DARPA有140人左右的项目官员,他们一般在高校或技术企业内任职,在DARPA内“借调”3-5年。DARPA现在下设6个办公室,以防务技术为核心。现在的研究包括人工智能技术、先进反潜作战、机器人、先进军用网络技术、生物医学等领域,这些领域很有可能是下一次技术革命的发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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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PA的“海上猎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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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PA设计的直立机器人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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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PA的存在是美国二战后崛起为超级大国的表现,也是新时期技术革命所研发的技术需求日趋庞大导致的国家力量介入的新特征。通过更多的国家行为,新型技术可以获得越来越多的资源投入,从而在其稚嫩的发生初期克制市场规律可能造成的破坏性影响,使其在具备市场价值之前可以获得足够的研发资源。而对于国家而言,军事竞争对技术发展最为敏感,对成本相对不敏感,因此一般而言先进技术都首先出现在军事领域。如果没有这种国家保护的存在,今天的互联网、GPS技术乃至操作系统都无法顺利走出实验室,成为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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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PA总部,离五角大楼不远

  当然,美国在具体的制度设计上还是有很多考虑,比如DARPA虽然手握大量资金,但很少直接研究,更多的是决定与什么样的企业和高校或实验室实施合作,这不仅可以避免行政机构常见的低效,也可以鼓励财政投入向更多的机构惠及。此外,大部分合作的企业都是经历过激烈无情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的强者,有着非常高效的组织能力和市场敏感度,这也是许多发展中国家,比如印度的大量未经市场筛选就获得垄断的企业所不能比拟的。加上美国拥有的大量人才优势,美国在未来继续领导世界技术进步的能力依然是可以预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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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DARPA研究局引领美国黑科技,中国能复制建立类似机构吗?

  实事求是的说,DARPA可不好学。首先DARPA是建立在美国全面利用西方学术科技成果(主要是大学机构)的现实基础之上,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然而其他国家却不能随意享用这个巨大的“科技池”。中国从以色列进口预警机就遭到美国的封杀,那么中国显然不具备和西方大学学术机构全面接触的研发创新军事技术能力。而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又不具备学术基础。因此在资源上,中国具有天然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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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PA的某个项目团队

  其次是机制。DARPA的机制非常扁平灵活,这和美国军方长期实行的灵活文职人员管理政策有直接的关系,同时也受美国社会的影响。在中国建立一个照搬照抄DARPA的机构,只能落得个“邯郸学步”的结果。中国著名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小说《球状闪电》中,也描述了一个类似DARPA的“国防大学新概念武器研究中心”。但是这个中心无论是外在形式还是内部组织,都有浓浓的中国特色,里面全是现役军人。可见,中国科技创新同样也得面对实际情况。

  最后就是文化。DARPA在美国的成功,还要归结于很多美国人对科技的“痴迷”与“向往”。从“星球大战”成为美国社会文化的重要图腾,就知道美国人对科技、对未来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这不是简单舆论引导就能做到的,而是长期文化积淀的结果。DARPA的那些项目经理固然要挣工资,但心底里面肯定有那份对新技术、新概念的执着追求,否则靠单纯的物质刺激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有的人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只是靠着科技成果向上爬,那么只会距离创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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