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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第一峰首次测绘结束 科考员讲述遇险经历

10月15日下午3点59分,本报记者刘建、省登山协会队员李宗利和秦卓然三人带着最先进的测绘仪器,成功登顶成都第一峰——苗基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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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顶路线示意图制图杨仕成

  登山科考活动圆满结束,科考队员讲述从冲顶到下撤途中的遇险经历

  “首次测绘成都第一峰”追踪

  10月15日下午3点59分,本报记者刘建、省登山协会队员李宗利和秦卓然三人带着最先进的测绘仪器,成功登顶成都第一峰——苗基岭。昨天晚上10点左右,历经10天,完成了对主峰苗基岭附近和原始森林西岭雪山生物多样性、资源蕴藏情况、保护区生态系统等各项科考活动的登山科考队,一共70余人全部安全返回大邑城区。而首次实地测绘成都第一峰的精准高度也将在1个月后公布。

  本报记者,登山科考队副队长刘建,在向记者讲述探险过程中的大量惊险细节后说,“从冲顶到下撤,持续17小时的艰险攀登过程中我们经历了被飞石击中、头灯没电、绳子不够等危险。我一度相当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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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峰苗基岭下的长河坝大本营

  冲顶

  (10月15日凌晨7点)

  队长当“人梯”开出一条路

  10月9日,由70多人组成的登山科考队向西岭雪山的原始森林进发。经过6天的艰难跋涉,进山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因不同的科考活动分散在这座海拔5000多米的大山中。而带着测量成都第一峰的任务,测绘组的专家和队员继续向山顶挺进,终于在10月14日下午抵达主峰苗基岭下的长河坝大本营。由于攀登苗基岭的技术难度较高,为了安全,省登山协会专业队员拒绝了测绘专家和电视台记者登顶的要求,决定由李宗利、刘建和秦卓然3名专业登山队员冲顶并执行测绘任务。

  10月15日凌晨7点,喝了一碗方便饭煮的粥,3人按照计划背着数十公斤重的测绘仪器和装备出发了。因为刚下过雪,3人在一个45度左右的雪坡怎么也找不到冰镐的着力点,冲顶的路好像突然断在了眼前。“我按着冰镐,你们踩着我上去。”队长李宗利将身体压在积雪上,双手死死地按着冰镐,刘建和秦卓然踩着“人梯”,勉强开出一条路向冰川处移动。

  即便动作缓慢,但每走几步队员们都要大口的喘气。大本营到冰壁下直线距离为700米左右,加上大雪低温恶劣天气,非常的耗费体力。在冰川上,3人结组攀登,双手使用冰镐艰难的作业,仍不时地左右晃动,大概花了3个小时才通过了长约20米、坡度85度的冰壁。尽管出发的时候每个人都抹了厚厚的防晒霜,脸还是被山上强烈的阳光晒得土黑,嘴唇皲裂。

  登顶

  (10月15日下午3点59分)

  冒着生命危险接收完整数据

  “最难的一段是300米的流石坡。”刘建说,领攀的李宗利队长脚下一块岩石突然崩脱,当时他正在下方做保护,突然感到上方有少量的沙石。果然,从上方传来李队长的喊声,“小心飞石!”话音未落,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刘建的右胸上。刘建第一反应是去摸上衣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发现电话没有被砸坏后,才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顶着强劲的高空寒风,3人终于在下午3点59分成功登顶。按照国际惯例,成功登顶后一般只能在顶峰停留5-10分钟,拍照和摄像留念之后必须立刻开始下撤。这是为了避免在极寒高地逗留消耗热量和体能,导致下撤时因体力衰竭而丧命的意外。珠穆朗玛峰的安全下撤时间就定在下午2点前,如果登山者超出预算时间,就算离顶峰只有十米,也要放弃登顶。然而,测绘仪器接受有效数据的时间不得低于30分钟,顾不得下撤规定,也来不及庆祝成功登顶。3名队员把测绘仪器放在峰顶的一个制高点上,按照测绘专家之前所教的操作流程,开启仪器接收另外几个数据接收点的信号。

  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地,一切动作都变得很困难,光打开仪器开关这样简单的事情,3个人就忙活了近半小时。为了接收到完整的数据,3人咬牙强撑1个小时后准备开始下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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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登顶

  下撤

  (10月15日下午6点)

  身悬20米绝壁最终死里逃生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成功登顶只完成了一半的攀登,更具挑战的是下撤。时间接近下午6点,这已远远超过下撤的安全时间。在峰顶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在顶峰强撑了1小时3人已极其疲惫,想到许多登山者都是在下撤过程中出现意外,3人顿感压力。下撤的进展显然不顺利,大片的雪花夹杂着冰凌,抽打在队员裸露的皮肤上。因多年风化而变得尖锐、松动的石块也让队长李宗利不知道是否戴该手套,因为戴手套就很难准确地判断出牢固的触点。就在下撤的途中,刘建和秦卓然才发现李宗利双手已被冻伤,手掌上出现一道长长的皲裂口。

  在离峰顶直线距离不到100米的一悬壁,刘建发现自己的登山绳没有了,刘建不得不像蝙蝠一样挂在离下一个平台还有20米高的崖壁上。”没有绳子,我和秦卓然的头灯也没电了,就这样被悬挂在绝壁上。我感到相当恐惧,甚至有些绝望!“刘建下方的李宗利不停地鼓励他,并指挥着刘建慢慢往下撤。借助着李队长头顶上微弱的灯光,刘建回头一看,眼下是垂直岩壁,周围都是破碎性层积岩,岩钉打进去岩石就碎。大风,扬起雪花让能见度不到10米,头顶还不断有飞石吹落。刘建屏住呼吸慢慢下移,终于安全撤到平台上。这时的他全身已经湿透,手上冒着白气,趴在地面上猛烈的喘气。

  回营

  (10月15日晚上12点)

  绝望中民工队长”从天而降“

  晚上10点左右,下撤持续了4个小时。随着李宗利头顶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3人完全陷入了一片漆黑,这种黑在高地,让你躲避飞崩碎石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抹黑撤回大本营了。

  ”唯一的光亮,就是脚上的冰爪与岩石高速摩擦产生的火花。“再不敢贸然前行一步的队员们,想借助对讲机呼救,让留守在大本营的队员来接应他们。可对讲机失灵,好不容易拨通卫星电话,由于有2秒钟的信号滞后,让电话两端的人急得大喊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在山面前无所谓公平或不公平的,有的只是危险。“在绝望中,刘建想起了一位登山家的话。

  在原地等了1个半小时后,晚上11点30分,数个光亮点在李宗利、刘建和秦卓然眼前闪烁。民工队长章学良(音)提着一壶开水”从天而降“。原来,大本营的队员、当地民工和林业局局长一直站在大本营帐篷外,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峰方向。”我们在山下密切关注着他们的进度。但即便用200mm的望远镜头看,他们也只是画幅中的一只蚂蚁,必须借助参照物才能找到他们。“章学良说,”当看到3个亮点逐渐消失时,所有人都往主峰方向跑去,还好他们都安全。“

  10月15日晚上12点,李宗利、刘建、秦卓然经过近17小时的艰险跋涉,终于安全返回大本营。夜深了,帐篷外,风还在吹,雪仍在下……

  最新消息

  昨天晚上10点左右,在大邑县晋原镇新世纪广场上,响起了轰鸣的鞭炮声,这是为了迎接登山科考队全体队员的凯旋。大邑县委常委、县政府副县长安建东也前来为队员们庆功,并宣布此次登山科考活动圆满结束。(记者程渝图由刘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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